江淮南每天都能刷到左文軒的朋友圈。
他們在海邊相擁,在落日下接吻,在雪山上依偎,席知夏看向他的眼神,溫柔得刺眼。
他平靜的按滅手機,已經感覺不到痛意了。
直到日子馬上就到了江淮南父母忌日那天。
往年這個時候,席知夏總會陪他一起去墓園。
她會提前準備好祭品,會默默站在他身後,在他哽咽時輕輕拍他的肩。
但今年不一樣了。
江淮南知道,現在的席知夏有了左文軒,他不該,也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依賴她了。
清晨,他獨自買了白菊,一個人去了墓園。
秋風蕭瑟,落葉打着旋兒落在墓碑前。江淮南蹲下身,輕輕擦拭着父母的照片。
“爸,媽……”他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長眠的人,“今年隻有我一個人來看你們了。”
他将白菊放下,指尖拂過冰涼的墓碑:“我要出國了,往後可能很久一段時間都不能來看你們……”
話沒說完,喉嚨就哽住了。
他頓了頓,努力扯出一抹笑,“但我會好好的,你們别擔心。”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江淮南回頭,看到左文軒撐着黑傘走來,臉上帶着刻意的哀傷,而席知夏正挽着他的手臂。
“你們……”江淮南站起身,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衣角。
“文軒想來祭拜你父母。”席知夏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江淮南看着左文軒虛僞的表情,想起他曾經對自己父母的辱罵,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這裡不歡迎你。”他聲音發冷。
席知夏眉頭一皺:“江淮南,文軒現在是我男朋友,将來是我的丈夫,我帶他來祭拜你父母,有什麼問題?”
左文軒假惺惺地放下花束,聲音哽咽:“我們會照顧好淮南的……”
江淮南别過臉,不想再看他演戲。
雨絲漸漸密了,席知夏轉身去車上拿傘。
左文軒臉上的哀傷瞬間消失,他湊近江淮南,嘴角勾起惡毒的弧度:“怎麼?看到我和知夏在一起,心裡難受?”
“你父母死得可真及時,不然看到自己兒子這麼不要臉地勾引養母,怕是會氣得再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