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他獨自回到别墅。
推開門,卻看到席知夏被左文軒壓在牆上親吻。
左文軒看到他,猛地起身:“淮南在呢,一會兒再……”
席知夏卻神色從容,摟着他的腰:“我們是男女朋友,相愛之人親吻再正常不過。”
她擡眼看向門口的江淮南,眼神冷淡:“況且,他看到了也沒什麼。”
“知道我愛的人是誰,就該明白——”她聲音清冷,字字清晰,“我對他,從來隻是親情,無關情愛。”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精準捅進江淮南心髒。
他想起上一世,哪怕他給席知夏下藥,她在意識模糊時喊的也是左文軒的名字,婚後她從不碰他,連一個擁抱都吝啬給予。
他曾天真地以為,時間能捂熱她的心。
現在才明白,強扭的瓜,永遠不會甜。
他默默上樓,手機震動,是周白薇發來的消息:「淮南,我們的簽證都下來了,明天就可以出發,你行李都收拾完了嗎。」
他剛回複完,房門突然被推開。
左文軒闖進來,毫不客氣地翻着他的東西。
“别碰我的東西!”江淮南上前阻止。
左文軒冷笑:“我和知夏遲早結婚,這裡以後是我的家。你一個寄人籬下的,有什麼資格管我?”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瓶藥,眼睛一亮:“催情藥?江淮南,你果然賊心不死!”
江淮南臉色驟變。
上一世他對席知夏早有圖謀,這藥早就買了,重生後卻忘了處理。
“還給我!”他上前搶奪,卻被左文軒一把推倒在地。
左文軒拿着藥跑下樓,添油加醋地對席知夏說:“知夏,你看他準備了什麼!要不是我發現,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席知夏盯着那瓶藥,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江淮南,”她聲音沉得可怕,“你買這個,是想幹什麼?”
江淮南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該怎麼解釋?說他上一世确實動過這樣的心思?說這一世他早就忘了處理這瓶藥?
沒有人會相信重生這種事。
他的沉默讓席知夏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啪!”
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他臉上。
江淮南偏過頭,臉頰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