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響,席知夏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盤。
導航顯示還有十五公裡,儀表盤上的時速表也已經逼近極限。
山路上的碎石不斷撞擊底盤,她卻連減速的念頭都沒有。
突然一聲巨響,越野車重重撞上右側山坡。
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席知夏的額頭擦過擋風玻璃,鮮血順着眉骨流進眼睛。
她扯下絲巾簡單按住傷口,重新發動了車子。
當别墅的輪廓終于出現在視線中時,席知夏幾乎是踹開了車門。
沾着血的鞋子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淩亂的腳印,她沖上樓梯,打開江淮南房間的門。
他果然沒過來住,整個房間還是之前的樣子。
就連東西都沒有搬過來的任何迹象。
房間裡寂靜得可怕。
“人呢?”
席知夏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
管家看着她滿臉是血的樣子吓了一大跳。
“席總,你怎麼來了?您也不提前說一聲。”
“我問人呢?”
“江小少爺臨走前特意叮囑,不讓我打擾您處理集團事務……”
她的心裡閃過一絲懷疑。
依據她的了解,江淮南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他是不是根本沒有搬過來?”
她猛然抓起管家的領口冷聲問道。
管家立馬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别讓我說第二遍。”
“是,江小少爺根本沒有過來,不過是左先生不讓我告訴您的,說讓您憂心。”
“左文軒?”
管家的話讓她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左文軒的意思。
可是她都已經将江淮南送到這裡了。
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席知夏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