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南蹲在流浪狗救助站的鐵籠前,觀察着面前小狗的症狀。
七月的陽光透過帆布帳篷灑在他後背,有些微微的發燙。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他看了一眼是國内的号碼,猶豫了下點了接聽鍵。
"江小少爺,關于席小姐的遺産……"
握着的手驟然收緊,籠子裡的小狗嗚咽着用鼻尖頂他掌心。江淮南望着遠處正在給小狗打針的獸醫,她的臉在記憶裡忽明忽暗。
"她對我已經仁至義盡了,"他對着話筒輕聲說,"這筆遺産我不能收。"
"遺囑是三年前席小姐剛确診時立下的。"律師的聲音冷靜得近乎刻闆,"條款明确規定,若受益人拒絕繼承,遺産将全部用于非法用途。"
燥熱讓小狗忍不住吐舌,江淮南想起上周無意間看到看到了救助站正在準備募捐,随着救助動物無症狀越來越多資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那我同意繼承”
他挂斷電話,指尖無意識摩挲着手機殼上的小狗貼紙,那是陸熹微去年在寵物展給他赢的獎品。
他想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江淮南給陸熹微打了個電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他的定心丸,每當他猶豫不定,她總會給他帶來好的提議。
“熹微。”他垂眸,“席知夏的遺産……”
“律師上午聯系過我,我想用來全部捐給救助站,你覺得可行嗎。”
提起席知夏,陸熹微頓了頓。
這還是第一次他沒有逃避這個名字,而是直接提起。
“淮南,既然你決定好了,那就放手去做,我永遠支持你。”
得到女人肯定的回答,江淮南的心也輕松了不少。
“好,那我等你回來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