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滾,我說了,我死都不會道歉。”
顧裕豐冷若冰霜的聲音藏着失望。
她沒聽出來,被他的倔脾氣惹得惱怒,“行行行,顧裕豐你有種,我自作多情了,你最好别求着我回來。”
說完,沈清禾賭氣離開。
她走後,顧裕豐的手不自覺按在後腰,一股鑽心的痛從裡面傳來。
“醫生,我的腰好痛。”
他一邊說一邊冷汗直流,疼得微微抽搐。
小護士吓了一跳,忙不疊扶起他,送去醫生的辦公室。
這一晚,因為賭氣,沈清禾挂斷了顧裕豐打的幾十個電話。
做完手術後,他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輸液。
冰涼刺骨的針水仿佛無數利刃紮進血管流向全身,疼得他瑟瑟發抖。
因為太累顧裕豐睡了過去,醒來時,針水完後回血,整個針管都是可怕的鮮紅色。
他的手背刺痛無比,兩行淚倏然滑落。
沈清禾,終究是辜負了他。
隻簡單休息了一天,他就回了别墅。
顧裕豐看着自己的卧室,這才知道為了讓周嘉珩好好養病。
沈清禾把人接了過來霸占了他的主卧,而他被安排到了客房住。
他扶着門框,虛弱的扯出一個笑來。
“也好,省得我隐瞞要離開的事了。”
說完,他亦步亦趨走去客房,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圈下來,顧裕豐的東西除了幾件衣服屈指可數。
這麼些年在沈家,他仿佛附庸一般的存在,以至于誰都看不起他。
可他們都不記得,他曾經也是風光無限的顧家小少爺,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是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