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身邊的人卻成了周嘉珩。
沈清禾下意識有些抗拒這樣的稱呼,眉頭緊鎖。
席間,有幾個顧裕豐的好友,看到她帶着情人周嘉珩來旅遊,忍不住譏諷周嘉珩。
“真是活久見,如今這個世道,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啊,隻因為能讓人懷個孩子,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出來炫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沈家女婿呢!”
“所以說,這種人臉皮厚是真的,否則根本吃不開。”
周嘉珩被為難,臉色煞白,一如既往委屈看着沈清禾。
想要沈清禾為他辯駁,維護他的顔面。
可沈清禾心底裡的煩躁卻更加深了。
她猛灌了一口酒,站了起來。
“我們先走了,沒意思。”
周嘉珩拉着她的袖子,目光滿是尴尬和為難。
透過他的目光,沈清禾仿佛看到了曾經的顧裕豐。
他和他如此不一樣。
顧裕豐家破人亡那段時間,沒少受白眼。
但他良好的教養和不卑不亢的氣質,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在嘴上從來得不到便宜。
一次朋友帶來的情人看到沈清禾對顧裕豐百般寵愛。
他忍不住貶低。
“愛又怎麼樣?可惜孤零零一個,無依無靠的,早就不是當初的顧少爺,遲早失去利用價值,成為再普通不過的贅婿。”
顧裕豐笑了,泠然瞪着他,“我起碼有價值過,但你呢,出生後就是個普通的,說這種話諷刺别人,我看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我二十年來,受精英教育,商業、藝術、學術樣樣精通,無依無靠還可以靠自己,你呢,靠女人還是身體?”
聚會上一陣陣暗暗的嗤笑,那個男人臉色慘白到失語。
顧裕豐字字珠玑,他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
這就是良好的家世培養出的人,和周嘉珩終究不一樣。
他受委屈被欺負的時候,不會含着淚求助别的人。
他有自己的骨氣和教養。
沈清禾便是愛極了顧裕豐這一點,可時間久了,她卻覺得顧裕豐少了幾分溫柔,不像周嘉珩這樣會撒嬌的弟弟惹她心疼和愛護。
“清禾,等等我啊!”
“啊!”一聲驚呼,将沈清禾的思緒拉扯回來。
她轉頭便看見,周嘉珩趴在地上,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