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彈幕，腦中鈍痛。
十年前，我和蔣南桉沒有任何交流，她是校花還是當紅女星，顧譯舟是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而我隻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外科醫生，隻是因為給她做了一場手術，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我……
……
在客廳坐了一夜，昏昏沉沉的時候，我感覺到一隻大手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就看到顧譯舟近在咫尺冷冽的一張臉。
他薄唇輕啟。
“你那殘廢弟弟和你爸在醫院的治療費沒了，你該交費了。”
我臉色一白。
大家都以為我是被顧譯舟包養的情婦，以為他會給我很多錢，可是沒有。
我跟着他的這十年，他會讓我做各種各樣卑微到沒有底線的事，來代替我爸和我弟弟的治療費。
“你這次，要我做什麼？”我問。
不知道為什麼，顧譯舟這次看着我蒼白的臉很久很久，才說。
“你去陪地産集團的王總睡一晚。”
讓剛打胎的女人陪别的男人睡覺……
我艱難得扯出一抹笑：“可以啊，跟誰睡不是睡？”
我想在死前，給我爸爸和我弟弟子甯留下一條後路。
所以，顧譯舟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
可當我答應顧譯舟後，他的臉色卻沉了下來：“蘇醫生，以前我真是高看你了，你比那些賣的，還賤。”
我踉跄着從沙發上起身，看向他那張冰冷的臉，聲音沙啞：“多虧了顧總您的栽培。”
這十年來，我經常會想，如果我沒有給蔣南桉做手術，如果我不曾認識顧譯舟，我的生活是不是會很幸福。
我應該會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生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三口，平淡幸福。
我的弟弟應該會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娶妻生子。
我的爸媽應該可以頤養天年……
可惜，沒有如果。
……
晚上，顧譯舟帶我來到了一個包廂。
他指着包廂裡四個年紀五六十歲的男人，對我說：“他們都是王總，你今夜的服務對象。”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你不是說一個人嗎？”
顧譯舟揉了揉我的發頂，聲音像是藏了冰：“我隻說讓你陪地産集團的王總睡覺，可沒說是陪一位王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