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橙挪動着早已腫脹的雙腿到浴室洗澡,剛準備脫下身上的吊帶裙,玻璃門便被人一腳踹開。
顧書逸将一沓照片砸她的臉上:
“蘇沐橙,你竟敢讓人去砸晚晚家,還想拍下她私密照售賣?”
她下意識反駁:“不是我!”
下一秒,顧書逸勾了勾手:“我最讨厭的,就是有人和我作對。”
話音剛落,他的身後瞬間出現兩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死死鉗制住蘇沐橙的身體,另一個舉起相機快速按動快門。
無數的閃光燈刺得她眼睛生疼。
十分鐘後,顧書逸看着照片滿意地笑了:
“蘇沐橙,這次就算是給你的警告,若是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再心慈手軟。”
男人離開後,身上的禁锢終于消失。
蘇沐橙雙目失神,躺在浴室地闆上,心底升起一股悲涼。
顧書逸做事狠辣,在外樹敵衆多。
外界都知道他唯一的軟肋是一個女人,但他将她保護得太好,除了身邊親近的人,根本沒人知道她叫什麼、長什麼樣。
如今,顧書逸卻因為其他女人的栽贓陷害,折辱她至此。
她終于懂了那句“隻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恢複體力以後,蘇沐橙扶着牆跌跌撞撞起身,撥通了那個久違的号碼。
“陳伯,你能不能幫我假死離開?”
以顧書逸的勢力想要不驚動他離婚,純屬天方夜譚。
不如假死脫身,換一個身份繼續生活。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以後,終于傳來重重的歎息:
“蘇老大對我恩重如山,既然蘇小姐開了口,我拼死也會将您送走,隻是如今那位手眼通天,我需要七天時間運作。”
陳伯是蘇父生前的得力心腹,即使被顧書逸趕走也還有許多人脈。
得到他的助力,必定事半功倍。
蘇沐橙挂斷了電話。
隻要能離開,再等上半個月的時間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