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發抖，像是壓抑着極大的憤怒。
“你就不明白嗎？我已經有一個妹妹了，爸媽疼她疼得不得了，根本不需要一個多餘的女兒。”
我甩開他的手，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外走。
顧钊被我的态度氣得雙眼通紅，他忽然喊道，
“你不是被拐賣了嗎，為什麼不幹脆一輩子待在大山裡？”
他這副歇斯底裡的模樣，和上輩子爸媽死後，他指着我的鼻子罵，
“你怎麼不替他們去死。”
如出一轍。
我擡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他安靜了一瞬。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問。
“被拐賣的人，在你眼裡就活該死在外面嗎？”
顧钊像是被這一巴掌打醒了。
踉跄着後退半步，眼裡露出後悔神色。
“對不起…”
一旁的女警終于聽不下去，皺眉擋在我面前。
“這位同志，你怎麼說話的？人家小姑娘找自己的家人，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顧钊沉默半晌，最終冷着臉拽住我的胳膊，
“你不是要回家嗎，走吧。”
我卻掙脫開他的手，在他詫異的目光下。
躲到女警身後。
“我是要回家，可這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