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口莫辯的熟悉場景,讓柳桑月一瞬有些耳鳴。
看着沈嶼風的臉,她恍惚記起來。
是了,前世同樣的場景她曾經曆過無數次。
而沈嶼風,從未信她一次。
無力湧上喉間,堵在柳桑月嗓子眼,如窒息一般。
柳桑月狼狽的臉上露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
她紅了眼,看着霖兒嗤笑道:“你沒說謊嗎?”
面對柳桑月譏諷的視線,霖兒身子往白迎珠懷裡縮了一下,立即喊道:“爹!”
沈嶼風當即上前一步,怒意勃發:“柳桑月,你還要威脅霖兒不成?”
此時,周圍其他人家的皆已往這邊看。
可沈嶼風絲毫不顧柳桑月的臉面,厲聲訓斥——
“柳桑月,我原以為你隻是愛慕虛榮,原來你的心竟如此歹毒!連個侍女都容不下!”
毫不客氣的當衆責罵,傳遍四周。
無數異樣目光如刺一般紮在柳桑月身上,想也知道,這天之後,她的名聲隻怕爛大街。
而沈嶼風斥罵過後,竟直接帶着白迎珠和霖兒走了。
侯府馬車沒有等柳桑月。
她穿着濕漉漉的衣裙一路走回了侯府。
走到門口,沒能進府,迎面就扔來一個包袱。
沈嶼風站在台階上冷冷看她。
“從今日起,你便去雲音廟好生磨煉清修一番,吃吃苦,去神佛面前磨去你這顆善妒之心!”
他身後的白迎珠神色難掩得意。
柳桑月掐緊了手,抱着包袱沉默低頭。
“……是。”
徒步抵達雲音廟。
廟裡的師太将柳桑月帶到後院柴房。
“夫人,這就是您的住處。”
柳桑月怔怔看着落破的柴房,這柴房跟前世她臨死前住的柴房竟驚人相似。
她縮在柴火堆,熟稔蓋上稻草取暖睡去。
第二日,天還未亮。
柳桑月卻就被一盆冷水澆醒,師太居高臨下冷冷看她:“夫人,廟裡可不是侯府,能讓您睡到日上三竿,該起來幹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