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開口回:“可惜還沒死,沒遂了你的意。”
聞言,白迎珠臉色一變,随即涼涼睨柳桑月。
“夫人說得什麼話,果真是病糊塗了!既如此,那我這就去回禀了老夫人,夫人如今該好好養身子,管不了家。”
許是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久了,白迎珠說話向來不客氣。
柳桑月卻神色平靜:“那你便去吧。”
左右那管家權,前世她拿到手也隻是徒有其名,實際上管家的還是老夫人。
白迎珠深深看她一眼,這才走了。
夜晚。
柳桑月睡不着,想看看書,屋内桌案卻空蕩蕩的。
叫來婢女,婢女才恍然道:“回夫人,大婚那日太亂,書都收去書房了,您想看什麼,奴婢去給您找來。”
“我自己去找找吧。”
柳桑月走向書房。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想看何書,隻是想給自己找些事,省得心裡空落落。
翻找間,一沓信紙從書中掉落。
柳桑月撿起,看見書信内容,神色一顫。
這是她的字迹!
尚未出嫁前的一次詩會,她偶然與當時還是世子的沈嶼風結下了書信之交。
在日複一日的信件往來中,兩人互生情愫。
誰知後來沈嶼風竟娶了嫡姐,自此兩人便斷了書信往來。
可柳桑月沒想到沈嶼風竟還留着這些信……
正失神。
沈嶼風的身影推門而入。
見到柳桑月手裡的信,他臉色驟然一變,竟将她狠狠一推。
“誰準你動婉兒寫給我的信?!”
轟然一下。
柳桑月腦中嗡嗡作響,
身子撞到了桌角,生疼不已。
她卻恍然未覺,看着沈嶼風不可置信啞聲說:“侯爺,這些信本是我寫給你的……”
前世未能想明白的心結,此刻陡然清晰。
柳桑月記起十五歲那年。
沈嶼風給她寫信說:“我已說服爹娘,下月十五,必來提親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