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侯府唯一的作用,就是照顧好婉兒的孩子!”
沈嶼風的話如針,一針一針紮在柳桑月心口。
此刻,柳桑月無比清晰認知到,前世若非藥物,沈嶼風是絕不可能碰她,更知道了他之後每次的粗魯對待,都是對她的報複。
痛意自心口蔓延至全身百骸。
柳桑月閉了閉眼,一揮手,竟是當着沈嶼風的面将藥粉揮灑在地。
她眼眶通紅,語氣堅定——
“侯爺,你我既無緣夫妻,那便和離吧。”
聞言,沈嶼風眼底卻沒有絲毫波動。
他冷笑一聲:“想和離,可以,明日我便請嶽母過來,看看你柳家如何說。”
柳桑月登時一僵。
還想說什麼,沈嶼風已直接轉身離去。
隔天一大早。
柳家嫡母便來到侯府。
柳夫人先和老夫人寒暄了一會兒,又去看望了小世子,最後才來到柳桑月院子裡。
見到柳桑月,柳夫人臉上的笑一瞬冷下來。
“跪下!”
輕飄飄,卻不容置喙的語氣。
柳桑月攥緊了手,還是跪下。
就聽柳夫人高高在上地質問:“聽說,你昨日跟侯爺提了和離?”
“……是。”柳桑月啞聲應。
柳夫人冷冷諷笑:“當初可是你自己願意來侯府的!如今怎的,還想有後悔藥吃?”
穿堂冷風灌進來。
柳桑月喉嚨哽住,無話可說。
見狀,柳夫人施施然走到她面前,垂眸瞥她。
“柳桑月,你如今身份不同了,說話做事總該有個度,不能胡來!你生母體弱多病,整日咳個不停,若不是看在你如今是侯夫人,老爺早就将她趕出柳家去了。”
柳桑月身子僵住,聽出了柳夫人話裡的威脅之意。
她的生母陳姨娘隻是柳家的一名不得寵的姨娘,自生了她,就被柳父遺忘在後院。
如今她嫁出來,陳姨娘卻還在柳夫人手裡捏着……
半晌。
柳桑月終究還是伏身叩頭。
“女兒知錯!嫡母教誨,女兒定銘記在心,絕不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