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桑月冷冷看他,見他神色大驚,她隻覺心裡無比暢快。
話及此,她也不再與他再多言,徑直離開。
……
回到院裡,已是深夜。
柳桑月正要去滅了燭火安睡之時,門口傳來叩叩兩聲。
“沈夫人,可睡下了?”
磁性低沉嗓音隔着門闆傳來,柳桑月的心陡然一怔,是謝明淵。
睡意當即一掃而空。
柳桑月心一緊,動身去開門:“見過陛下。”
“朕可有打擾到你?”謝明淵話雖這樣說着,可腳步卻未停,直接踏入屋中。
柳桑月跟上前來,當即倒上茶水。
“臣婦尚未入睡,陛下哪裡算得上打擾?”
謝明淵接過她遞來的茶杯,指尖無意間自她手指劃過。
柳桑月驟然收回手,心跳亂了。
“沈夫人,怎麼了?”謝明淵眸色清明,卻故作疑惑看她。
是故意的。
柳桑月沉了沉心:“無事。”
“沈夫人,你這點總是不好,你對朕不夠坦誠。”
謝明淵悠悠然看她,指尖在杯口無意打圈。
聞言,柳桑月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識要跪下認錯。
被謝明淵先一步攔下:“别别别,朕是說笑的,你莫要又跪了。”
柳桑月一愣。
謝明淵已經從懷裡掏出信件來:“這是你母親身邊的那個丫鬟送來給你的信。”
紅香寫來的!難不成是娘親又出了什麼事……
柳桑月心下擔憂,顧不上許多,當即接過來拆開。
随着信上内容展現。
她緊張的心也一點點落定下來。
紅香在信中說,母親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就連她那雙當初被大夫判定無藥可醫的眼睛也在一點點恢複。
見到這些,柳桑月神色大喜。
而不等她開口多說什麼,謝明淵的神色舒展愉悅至極,當即起身:“朕今日來便是給沈夫人送高興的,送到了,朕就先走了。”
柳桑月一愣,随即欠身:“臣婦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