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一束強光掃過她的正臉。
是唐優漫!
高明朗看到視頻後瞬間炸毛,像個跳梁小醜似的上蹿下跳。
“假的!這是沈知言報複我們做的假視頻,全是她設局陷害我們!”
“我要請律師,我要告你們诽謗!”
隊長眼皮都沒擡一下,就将一份薄薄的文件拍在了審訊桌上。
隻見銀行流水單上,是密密麻麻的取款記錄,數字大得驚人。
而每一筆操作後都标注着,是高明朗去取的,但密鑰卻是我的。
銀行的解釋是,所有程序合理合規,高明朗代領,符合規則。
“那這個呢?沈知言的密鑰為什麼會在你那?為什麼三個月會轉走兩千多萬?”
“我們查了你們公司程序,這些取款都沒有走過審批。”
“可以解釋下,這些錢最終去了哪嗎?”
隊長的指尖敲在那幾個觸目驚心的大額數字上,等着高明朗解釋。
然而他像被瞬間抽掉了脊梁骨。
剛才那股子虛張聲勢的瘋勁,“噗”一下,洩得幹幹淨淨。
另一個房間裡的唐優漫也好不到哪去。
見已成定局,她徹底崩潰了。
“都是高明朗逼我的!是她讓我學沈知言,模仿她,他說隻有這樣才不會被人認出來!”
“隻有這樣扮成沈知言去交易,才能萬無一失!”
好一個囚徒困境。
進了觀察室後的我,饒有興緻地邊嚼冰糖,邊觀察這對男女。
有共同利益時,他們可以好到穿一條褲子,一夜用三十個套。
可事情敗露後,隻會無止境地互潑髒水。
“呼……”
我長長地吐出口氣,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爸媽像兩股旋風般撲過來,死死抱住了我。
媽媽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沒事了,言言……沒事了,我的孩子。”
她語無倫次地重複着,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我的後背。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