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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輕語忽然笑了,隻是多少有些勉強。

“薄宴臣,有些傷有些痛不是你一句錯了就能原諒的。”

“我被關在房間寫一萬字手寫信的時候你在陪着江念念,

我過敏生命垂危時你仍在陪着江念念,

我被江念念刻意用那些畫嘲笑時你在為她說話,就連父親的骨灰你都不放過。”

孟輕語忽然抽噎了一下:“這樣的你還值得我原諒嗎?”

孟輕語的語氣再平淡不過,可話語裡的絕望與悲寂卻讓薄宴臣愣了神。

“小語,我隻是因為晚霜的遺願才我不知道江念念是裝病?”

“夠了!”孟輕語的情緒突然失控:“遺願,遺願,每一次都是這個借口,薄宴臣你不嫌舊我都嫌舊!你扪心自問,你做的還不夠多嗎?”

“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就是心軟答應跟你回國,因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心軟!”

薄宴臣覺得渾身都被抽幹了力氣,四肢百骸都透着冷意。

他卻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每一次都是他讓孟輕語妥協,甚至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感一次次傷害孟輕語。

從始至終孟輕語也是受害者。

還想再說些什麼薄宴臣卻被趕來的蕭野一腳踹開,薄宴臣痛得喘不過氣來。

“薄先生,别用你的髒手碰她。”

孟輕語有些意外,朝蕭野露出個感激的笑,對方主動擋在孟輕語身前。

“該說的我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還是要在這等着,你就等吧。”

薄宴臣踉跄着想要站起,身體卻先一步向後摔倒,顯得異常狼狽。

他看着薄宴臣頭也不回地離開,唇角幹澀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她走得很穩,一次都沒有回頭,甚至連半分眼神都沒分給他。

就像是過去七年裡,他無數次對她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