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奮力掙紮嘶吼,卻無濟于事。
他被帶到了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拄着拐杖,眼神冰冷:“玩夠了?該回家了。林家那個丫頭,配不上江家。”
他斷然拒絕。
老爺子笑了,“是嗎?那如果明天,林國棟的公司就宣告破産,負債累累,甚至他們父女倆會遭遇一些‘不幸’的意外呢?你猜,你那心尖上的人,能不能承受得起?”
他知道老爺子絕對做得出來。
他不敢賭,不敢拿林若绾和她父親的安全去賭。
巨大的無力感和憤怒幾乎将他撕裂,他拼命控制着顫抖的聲線:“我跟你回去,但你們不能動她。”
“晚了。”老爺子冷漠地揮了揮手,“既然要斷,就斷得幹淨。讓她徹底死心。”
緊接着,江嶼就被強行帶離。
他被死死摁在一處隐蔽的角落,眼睜睜地看着不遠處,一輛與他之前座駕同款的車被點燃。
接着一個身形與他相仿、穿着他常穿款式衣服的“屍體”,在爆炸前被扔進了車裡。
“不——!!!”他發出嘶吼,拼命掙紮,卻如同蚍蜉撼樹。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輛車燃燒;
看着接到消息後跌跌撞撞沖來的林若绾;
看着她跪在燃燒的殘骸前,哭得撕心裂肺。
那一刻,巨大的痛苦和滔天的恨意席卷江嶼全身。
他明白了,在絕對的權力面前,他所謂的反抗和守護是多麼可笑和脆弱。
回到江家後,老爺子并不信任江嶼,在他身上、在他常待的地方,甚至在這條項鍊裡,都安裝了精密的竊聽器。
老爺子明确警告:一旦發現他試圖拆除或聯系林若绾,林若绾立刻就會消失。
他隻能忍。
直到現在他在江家有了絕對的話語權,有了說一不二的權力。
他終于可以除清一切障礙,站在林若绾面前,
聽着林宅裡面隐約傳來的,似乎帶着點雀躍的女聲,江嶼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些。
“阿嶼?”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他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卻在擡頭時猛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