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的手指攥緊,指節泛白:“少廢話。”
秦玥輕笑一聲,紅唇貼近話筒:“那三天啊真是令人難忘。”
“第一天,我給她注射了第一劑藥。”她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味,“她疼得渾身發抖,指甲把鐵鍊都抓花了”
“第二天,我故意給她看我們的訂婚新聞,還有我們的訂婚戒指。”秦玥靠在椅背上,“你猜她說什麼?她竟然說‘周沉不會和你這種人同流合污的。’”
周沉的呼吸一滞,心痛的快要滴血。
秦玥大笑道:“她可真蠢啊,自己命都快沒了,還記得為你說好話。”
“最有趣的是第三天。”秦玥突然興奮起來,“我給你打了那通電話,讓你聽聽她的聲音”
“可她明明已經疼得意識模糊了,卻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出聲,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玥的笑容擴大:“因為她怕你聽出來她在哭。”
周沉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雙目通紅,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這就受不了了?”秦玥歪頭,“我還沒說她毒品發作昏迷時怎麼一遍遍喊你的名字呢”
“那可是三倍劑量”
秦玥無辜的眨着眼睛:“你說這麼多天了,她還能活着嗎?”
周沉踉跄着走出大門,突然彎腰吐出一口鮮血。
鮮紅的血濺在雪白的台階上,刺目得像是倉庫裡沈昭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