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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每次考試,我都嘗試過如何不被顧野奪走成績,但是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直到月考成績公布那天,我盯着答題卡上大片的空白,第一次沒有因為被顧野奪走分數而沮喪。
這場考試,我故意交了幾乎空白的試卷,隻寫了姓名和考号,總分加起來不過二十分。
顧野拿着年級倒數第一的成績單走到我桌前時,臉色比往常陰沉了許多:
“你故意的?”
我擡頭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次沒有躲閃:
“是又怎麼樣?反正考得再好,最後也是你的成績。”
他突然笑了,笑聲裡帶着說不出的寒意:
“有意思。既然你這麼想擺脫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那天放學後,我像往常一樣盯着他的動向。
看着他把一張護身符放進背包,看着他轉身走向籃球場,我幾乎是立刻沖進了教室。
書包的拉鍊沒拉嚴,我伸手進去摸索,果然摸到了一張黃紙符。
指尖觸到粗糙的紙面時,心髒狂跳。
這一次,我一定要打破這個詛咒。
紙張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裡格外清晰,我正想松口氣,身後突然傳來顧野的聲音:
“撕得挺過瘾?”
他斜倚在後門框上,手機屏幕亮着,鏡頭正對着我。
我這才發現,他根本沒去籃球場。
“你”
我攥着碎紙的手猛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