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棠頓了一下,有些狐疑:“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兩年前你救他的那次,他對你一見鐘情。”
那件事黎清月記得,但是沒放在心上。
對她來說,見死不救是大忌,她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林知棠繼續說:“我當時還勸過他不要沖動,畢竟單方面的感情付出比單純的聯姻更痛苦,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卻突然像是想通了一樣逃婚。”
黎清月的世界裡沒有“喜歡”這兩個字,更沒有“愛”。
她眉心緊鎖,猶豫着開口:“所以他想悔婚,是因為不……喜歡我了?”
林知棠第一次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對感情這麼遲鈍的人。
也是,畢竟她是黎清月,遲鈍才是正常的。
她想了想:“或許是因為覺得你永遠都不會喜歡他。”
“說真的,如果你認定他做你的丈夫,你為什麼不嘗試着去喜歡他呢?”
“他其實是個很好的男人,隻是喜歡的東西和别人不太一樣,總有人戴有色眼鏡,喜歡穿傳言。”
黎清月的眸光突然冷了一份:“你喜歡他?”
林知棠一口酒噴出去,顧不上擦就急忙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我和他是純正的革命友誼!”
……
走出酒吧後,深夏渾潮的風迎面吹來。
陸言轍莫名的就有些醉,他踉跄走了兩步,扶住樹幹靜了一會兒。
江婉上前扶住他:“沒事吧?我現在去給你買醒酒藥。”
“我沒事。”陸言轍搖搖頭,直起身子背靠在樹幹上,醉眼朦胧的看她:“你第一天上班吧?”
江婉頓了頓,沒想到會被看出來。
她垂下眸,有些窘迫地點了點頭:“是。”
陸言轍又問:“看着年紀也不大,在上大學?”
江婉簡直像被扒光了衣服,卻隻能點頭:“嗯。”
陸言轍是第一次點女人陪酒,但他看過别人點,那些女人可比江婉放得開多了,幾乎被點了就要上手的那種。
所以他才會讓江婉坐到身邊來。
陸言轍從包裡翻出來根煙,點火的時候怎麼都對不準,還是江婉拿過打火機幫他點着的。
他慢慢吐出一口煙:“别幹了,回去好好上學,等陷的深了就不一定能回頭了。”
江婉握緊打火機,糾結又猶豫:“但我需要學費。”
陸言轍笑了一下,果然錢是王八蛋,但是好用。
“我給你。”
江婉有些不相信地擡起眼:“為什麼?或者……我有什麼可以幫你做的?我不能白拿這錢。”
陸言轍想了想:“那就跟我談場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