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月定了定心神,她一向不是這麼容易心亂的人,可有些事情就是忍不住。
愣神間,幾個男男女女騎着機車停在陸言轍身邊,其中一個朝他的車吹了聲口哨:“酷,要比一場嗎?”
陸言轍勾起嘴角:“為什麼不呢?”
說話的男生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黎清月:“你要帶上你的女朋友嗎?她看起來有點拘束,可能會影響你。”
陸言轍朝她比了個中指:“說什麼呢,這可是我的‘幸運女神’。”
一些騎機車的男生會帶一個女生坐在車後座,稱作自己的‘幸運女神’。
顯然黎清月也不知道這件事。
但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看向說話的那個男生。
賽車女郎站在路邊,揮起綠色的旗子,所有機車都發出震耳的轟鳴聲。
陸言轍興奮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同時問:“黎清月,你怕死嗎?”
黎清月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如果你人生中有什麼害怕的事情,那麼今天過後——你就不會再怕了。”
話音落下,哨聲響起。
所有機車同時竄了出去——塵土飛揚。
巨大的推背力讓黎清月下意識不得不抱緊陸言轍的腰肢。
陸言轍竟然還能分出心思來和她說話:“黎清月,你睜着眼睛嗎?”
黎清月睜着:“你别管我,專心看路。”
她竭力維持平淡的語調讓陸言轍心情大好。
他加了油門:“坐好啦——”
這場比賽陸言轍赢得毫無懸念。
但他沒給黎清月休息的機會,又載着她跑了好幾圈。
從機車下來的時候,黎清月兩條腿都是軟的。
但憑着強大的自制力和深入骨髓的教養,她沒讓自己看起來有一點異樣,同時也忍住了胃裡的翻山倒海。
陸言轍遞給她一瓶水:“還好嗎?你是我見過第一個第一次坐完機車還站着的人。”
事實上她快站不住了。
黎清月接過水喝了一口,有水滴順着她的下颌流到鎖骨上。
陸言轍目不轉睛看着,怪不得會有“秀色可餐”這個詞。
他突然就有點不想出國了。
“你說什麼?”黎清月放下水瓶看向他。
陸言轍這才發現自己把心裡話不小心說出口了,他搖搖頭,心虛避開視線:“沒什麼。”
瑟琳娜在這時領了個小孩來,兩人一起看過去,那小孩卻在突然腳步停下,站在原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