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口檸檬水，喉結滾動，“而且我姐說我再宅着會長蘑菇。”
孟雲茜噗嗤笑出聲，伸手戳了戳他緊繃的胳膊。
“放松點，又沒人吃你。”
謝時仟耳尖泛紅，低頭擺弄手機：“你……最近頭還疼過嗎？”
“沒有，多虧謝醫生開的藥。”
孟雲茜托着腮看他：“怎麼？謝醫生職業病犯了？”
“随便問問。”
謝時仟指尖在屏幕上胡亂滑動，突然蹦出一句：“你有喜歡的人嗎？”
“啊？”
孟雲茜被剛喝進嘴的啤酒嗆到，咳得滿臉通紅。
“當然沒有！我才剛從病房裡出來半年。怎麼突然問這個？”
謝時仟抽了張紙巾遞過去，聲音悶悶的。
“随便問問……挺好的。”
“什麼挺好？”
“單身挺好。”
謝時仟别過臉，水晶吊燈發散的光印在鏡片上，掩住眼底波瀾。
宴會結束後，謝婉欣已經醉得站不穩，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桌上嘟囔。
“再來一杯……”
謝時仟皺着眉将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轉頭看向孟雲茜。
“孟姐，麻煩搭把手。”
孟雲茜立刻繞到另一側扶住謝婉欣的腰，兩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外走。
“她到底喝了多少？”
謝時仟的西裝被蹭得皺巴巴的，謝婉欣的高跟鞋差點踩到他腳背。
孟雲茜低頭看了眼滿地空酒瓶：“至少三瓶紅酒，還混着喝了香槟。”
懷裡的人突然掙紮起來，謝婉欣含糊地喊着要唱歌，手指胡亂戳向孟雲茜的臉。
孟雲茜吧謝婉欣扶進後座，自己也在旁邊坐下。
“你姐酒量這麼差還逞能。”
謝時仟握着方向盤，餘光瞥見她被風吹亂的發絲，突然開口：“你唱歌很好聽。”
夜裡風大，孟雲茜沒聽清謝時仟說了什麼：“什麼？”
“沒什麼。”
謝時仟踩下油門，車載廣播突然切到一首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