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按照原本的預期忘記許澤熙,反而徹底忘記了與許南栩有關的一切。
陰差陽錯,又怎麼能說不是一種報應。
許南栩在國外得知消息的時候也覺得這是他的報應,沒想到求了一場,最後求了一場空,反而将自己徹底提出了蘇梨瑾的世界。
愛也好,恨也好,最起碼以前的蘇梨瑾記得他這個人。
現在……
他自嘲的笑了笑,拿起傍邊藥箱裡淡藍色的針管,給自己戳了進去。
……
蘇梨瑾醒來之後,許澤熙帶着三四波不同的醫生來給她做了檢查,但每次檢查完,都說她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許澤熙也終于放下了心,開始跟她商量婚禮的問題。
上次的婚禮被許南栩打斷了,這次要補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
但蘇梨瑾很不解:“我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嗎?為什麼還要辦婚禮?”
許澤熙也不多解釋,隻是哄着她:“上次的婚禮辦的太倉促了,很多細節都沒有做到位,現在就想重新補給你一個。”
“而且你當時不是想去愛爾蘭辦婚禮嗎?也沒去成,我們這次去好不好?”
蘇梨瑾也沒再糾結,兩人去愛爾蘭辦了一個完美的婚禮。
婚後的生活依舊很幸福。
許澤熙不幹涉她的生活,反而願意陪着她一起冒險,他們去徒步、去攀岩,活的無比的肆意張揚。
時間就這樣不急不緩的過了兩年。
許澤熙回到家,看到自己門口站着一個律師,拿着一堆資料。
“我受許南栩先生之托來做他的遺産處理,他立了遺囑,将名下所有财産都留給蘇梨瑾女士。”
許澤熙踉跄了兩步,良久,才開口:“他是怎麼死的?”
“許先生申請了實驗藥品的試藥員,要求他們給自己編織了一個最美好的夢境,在不願醒的美夢中安靜死去。”
正欣賞着日照金山美景的蘇梨瑾永遠也不會知道,大洋彼岸,有個人在一場滿是她的美夢中安靜死去。
她也不會知曉,自己得到了一筆來自已經遺忘之人的遺産。
流光易逝,金山如夢,好似人生,白駒過隙,有些人被永遠的留在了過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