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按下接通，連來電提示都沒看。
“喬慕禾，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你為什麼不回我？”
對面的人靜了幾秒才開口：“沈總，是我……”
沈邵然看了眼手機屏幕。
隻覺得身體裡剛恢複的那點氣力再次消弭了。
他捏着眉心，聲音低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怎麼樣？有少夫人的消息了嗎？”
助理斟酌片刻，咽了咽口水緩聲道：“是這樣的沈總，我們查到，少夫人今天購買一趟飛往國外的航班，但落地之後的轉機信息我們就查不到了。”
“所以……夫人具體去了哪個國家我們也不太清楚……”
助理聲音越來越小。
沈邵然臉上也是一片陰雲。
許久，他沙啞出聲：“那離婚證是怎麼回事？查清楚了嗎？”
對面的助理點點頭，卻又忽然意識到沈邵然看不到。
連忙補充說：“查到了，《離婚協議書》是您親手簽的字，鑒定部門和法務都已經核對過字迹和内容了，沒有問題。”
壓抑許久的怒火終于戰勝了理智。
沈邵然聲音森冷：“什麼叫沒有問題？”
助理啞了片刻，緩緩解釋。“少夫人……在離婚協議中沒有分割您的任何财産，幾乎等同于淨身出戶。”
“你們夫妻名下的共同财産，屬于少夫人的資産和股份，全部分配給了佑安少爺。”
“說是……說是作為少夫人應當支付給佑安少爺的撫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