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嘗嘗我珍藏的好酒。”
“慕禾這丫頭從小就任性,我已經說過她了,她這次回來呀就是為了跟沈總您好好過日子的,我看咱們一會兒就選個黃道吉日,再辦個婚禮?”
他卑躬屈膝,為沈邵然斟滿酒,語氣笃定得仿佛他是父權社會裡最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或許在他眼裡,我一直都不是他的女兒。
而是一個附屬品,一個可以用于利益交換的工具。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一個獨立的人。
可比他更上位的沈邵然遲遲沒有表示,他不禁再次開口試探。
“沈總,我知道6年前這丫頭擅自跟您離婚,您心裡有氣,複婚的婚禮肯定也不能大張旗鼓地辦,要是您不想辦就不辦,把她領回去就行。”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您覺得怎麼樣?”
可回應他的不是沈邵然,而是驟然被推開的喬家大門。
“不怎樣!”
“什麼年代了還搞包辦婚姻那一套?竟然還是從我外交部挖人?”
藍盾保镖推開大門湧了進來。
緊接着走進的便是一個穿着行政夾克,面容冷峻的老人。
他雖年邁,頭發花白的周身氣場不容小觑,一雙眼更是銳利如鷹。
喬家雖然隻是商人,但也知道藍盾保镖保護的都是些什麼人。
一時間,整個喬家的氣氛驟然冷肅。
喬父連忙上前示好:“這位領導,不知道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您能光臨寒舍真是讓我這小院蓬荜生輝呀!”
老人冷哼一聲,睨着他的目光如銳利冰芒。
“1950年《婚姻法》就廢除了包辦婚姻,1992年《婦女權益保障法》,明确禁止家庭暴力。”
“可你今天強行把我們外交部的同志帶到這裡來,還要擅自做主安排他的婚姻,你這是要開曆史的倒車?”
短短兩句話便讓喬父愣在原地。
不隻是喬父,在場認識我的所有人,包括那個曾經一直把我當保姆看待的兒子,都怔怔地看着老人。
“什麼外交部的同志?我們這是家宴,怎麼會有外交部的人呢?您真是說笑了。”
老領導沒理他,隻沖着我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小喬,過來。”
見老人看向的是我喬父眼中的疑惑更甚,臉上甚至流露出了一絲不屑。
“這位領導您不會是認錯人了吧?我這女兒連大學都沒讀過,怎麼可能是外交部的人呢?”
“他就是個家庭主婦。前幾年鬧離婚離家出走,您可别……”
話沒說完,兩旁的藍盾保镖已經上前控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