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人,那便是我自己。
想到這裡我嘴角揚起一抹輕巧的笑,走出喬家的步伐更快了。
返回芬蘭那天,沈邵然來機場送我。
他沒有再問我能不能複婚,有沒有機會之類的話。
他隻是靜靜地看着我,許久才提出了一個完全不可能完成的假設。
他說:“慕禾,如果能重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愛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我總覺得你會一直在我身邊,隻是沒想到,我所做的一切竟然從未讓你感覺到幸福。”
“慕禾,我真的很抱歉。”
我沒接他的話,隻是擡頭看向登機提示牌。
“上一次也是你送我離開的吧,隻是那時候我們沒有好好告别。”
“沈邵然,這次我們好好告個别吧。”
告别兩個字似乎刺痛了沈邵然的神經。
他眉心顫了顫,眼中流露出令人窒息的傷感。
“能不能……”
他嘴唇哆嗦着,猶豫許久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站在他面前,朝他張開手臂:“别這麼傷感嘛,畢竟我們也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我也算是個……熟悉你的老朋友吧?”
“擁抱一下吧。”
話音未落,我猝不及防撞進一個木質調的溫暖懷抱。
獨屬于沈邵然的味道将我包裹。
他将我抱得很緊、很緊,不斷收緊的手臂幾乎要将我揉進他的骨血。
婚姻裡,我們鮮少有這樣親密的時刻。
單純擁抱、牽手、心平氣和地坐下說話,都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求而不得。
可等我不要了,他們又紛紛擾擾地跑到我面前。
我歎了口氣,擡手輕輕拍了拍沈邵然的後背。
他的肩膀抖動得厲害,連帶着我也有些喘不過氣。
開口時,聲音變了調子:“佑安以後……麻煩你多上心,如果有合适的人,就重新再組建一個家庭吧,記得對她好一點。”
沈邵然将我抱得更緊,他搖着頭,我的脖頸上濺落一滴冰涼的液體。
我不禁感歎,命運有的時候,真的很會戲弄人。
我一直以為,沈邵然對我毫無感情,所以走得決絕灑脫。
本以為我的離開,對大家來說都是困境的最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