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換上輕薄的紗衣,君翊則換上了一襲白色雲紋長袍。
喝完交杯酒,衆人便下去了。
從結婚契到婚儀流程都十分從容的君翊,此時耳朵卻微微泛紅。
白凝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君翊。
其實她也很緊張,為了緩解這種緊張,她主動開口:“君翊上神,你很熱嗎?”
君翊神色有些不自然:“是有一些。”
随即,他道:“往後叫我君翊便是。”
“好,那你喚我凝兒便好。”白凝也禮尚往來。
“嗯。”
白凝拿出用自己的大半神力與精血制成的玉戒:“這是我親手做的玉戒,一個給你,一個給我。”
君翊接過,戴在手上:“很精緻。”
說完這個,二人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都知道下一步是什麼,卻沒人好意思開口。
君翊摩挲着交杯酒的酒杯,餘光落在白凝紗衣前雪白的皮膚上。
不由得眸光微閃。
他默默調整氣息,問道:“你與魔尊,是如何相識的,他怎會不知道你是青丘帝姬?”
為了打破現在奇怪的氛圍,君翊随便找了個話題。
白凝微愣,便順着他的話回答:“我與他初見之時,的确還不是帝姬。”
天界各族的帝姬,都是要接受天地冊封的。
她是青丘狐帝和狐後的女兒,按道理來說,她必然是青丘帝姬。
但她剛出生不久,封印在青丘的兇獸九頭相柳和窮奇破印而出。
為了拯救青丘的子民,她的父母以身獻祭,再次封印了這兩頭上古兇獸。
狐後狐帝身隕,還是嬰兒的她,被她的叔叔嬸嬸藏了起來。
“你的叔叔嬸嬸,青丘六尾青狐一族?”君翊若有所思。
“是的。”
白凝說着,心中愁緒漸生,拿起杯中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接着說:“他們本想繼承青丘狐帝狐後的位置,可族人不同意,反而非要找到失蹤的我。”
“叔叔和嬸嬸沒有辦法,隻得将我交出來,佯裝是找到了我。”
“他們想,等我五百歲成年之時受封帝姬之時,将青丘狐帝的繼承權,自願讓給叔叔。”
“我不同意,他們便對我痛下殺手。”
“就這樣,我被追殺到了魔界邊境,垂死之際,被墨玄夜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