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過分，她也舍不得離開。
可有了這麼一遭，墨玄夜不敢再做會讓她傷心的事情了。
他無法再忍受，沒有白凝的日子。
“凝兒，今日我做了你愛吃的人間小菜，試試我的手藝？”
從前都是白凝為他洗手作羹湯，現在讓他來照顧她。
白凝聞言輕笑：“我還要喝人間的蓮藕排骨湯。”
“好。”
對于白凝的要求，他沒有不應的。
也是自己上了手，才知道“做菜炖湯”這簡單的四個字，沒兩個時辰弄不下來。
繁瑣又麻煩，好幾次被燙到手。
墨玄夜忽然明白，從前，為何白凝的手上總是青一塊紅一塊。
他明明每次都看到了，也從沒有多問過一句。
或許，就是自己一次次的忽視，才讓她選擇離開吧。
他将飯菜都端到了桌子上，看向正在畫畫的白凝。
“凝兒，來吃飯。”
白凝放下畫筆，拿起手中的畫像，給他看：“我畫得怎麼樣？”
墨玄夜循聲看去，畫像中，正是他做飯的模樣。
“畫得很好。”
得到自己的贊揚，白凝笑着在後面題了一句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看到這句詩，墨玄夜才徹底放下了心。
他的白凝，是真的回來了。
“墨玄夜，你醒醒……”
忽然間，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白凝的聲音。
墨玄夜眉頭緊蹙，白凝明明就在他眼前，她低着頭在給畫上色，沒有說話。
這聲音是從何處來的？
“墨玄夜，你再不醒，我就走了……”白凝的聲音越來越大。
而面前的這個畫畫的白凝，卻擡起頭，對墨玄夜笑了笑：“回去吧，我不是你要找的白凝。”
她話音落下，便化作光點消散了。
“凝兒——”
墨玄夜手中的飯菜跌落在地，琉璃碗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猛地朝白凝消散的方向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