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聞言，眼睛也微微泛紅。
她年幼失母，太後是唯一給過她母愛的人，此時太後說這些話，也讓她心頭一暖。
“去吧，君翊上神說過，讓你早些回去。”
太後再度松手，她知道，這一松手，陪伴了她千年的小狐狸，也将一去不複返了。
白凝點頭，雙手交叉，對太後行了一個晚輩禮。
“太後，保重。”
随即便離開了魔界。
送走白凝，太後回到了天煞殿内。
墨玄夜見太後獨自回來，眼睛通紅：“凝兒呢？母後，凝兒去哪兒了？”
太後看着自己的兒子，心裡也難過。
“她回天界了。”
墨玄夜聞言，像是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氣，眼睛也在那一瞬間失去了光彩。
他躺倒在床上，眼神不知落在何處。
隻是喃喃問：“母後，您也覺得，我不該再讓她回到我身邊嗎？”
太後為他蓋好被子，答非所問：“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該做的，是成全她，讓她到真正愛她的人身邊去。”
“否則，那便不是愛，而是占有欲。”
說完這些，太後重重地歎了口氣：“罷了，既然已經分開了，你還是先好好養傷，不要想那麼多了。”
“本宮先走了。”
太後說完這些，就離開了。
而這些話，都像是一根根尖銳的刺，在墨玄夜的心髒上翻攪，讓他痛不欲生。
良久，他才對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烏堯道。
“把塗山月接回來吧。”
烏堯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也隻以為墨玄夜準備放下白凝了，沒有多問：“是。”
……
天界。
白凝沒有先回君凝神殿，而是去了藥王殿。
前些日子，她擔心君翊和墨玄夜打鬥時受的傷沒好，拖着他來了幾次藥王殿。
一來二去，就和藥神混熟了。
藥神，實際上是個和藹的老人，他樂觀豁達，風趣幽默。
白凝沒什麼事，便會來這裡跟着學點醫術，她想重凝自己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