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夜的瞳孔不斷放大,腦海中回放着白凝看向君翊溫柔的笑顔,她說:“魔尊,我并不是跟你賭氣才與君翊上神成婚,我心甘情願嫁給他。”
心甘情願嫁給他?
“那我呢?我算什麼?白凝,本尊算什麼——”
一瞬間,他雙眼變得血紅,密室中的畫像紛紛無火自燃,逐漸化為灰燼。
炙熱的火焰,落到了墨玄夜的手臂上。
疼痛将他從混亂混沌中拉了回來。
他看到火焰在燃燒,連忙擡手熄滅了火焰。
可畫像已經被燒毀了大半。
看到這滿目狼藉的密室,墨玄夜逃也似地離開了。
他撐在内殿的牆上,不住喘氣。
“白凝,你不得了,竟然勾出了本尊的心魔。”
墨玄夜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明明是白凝更愛他,明明她沒有名分也甘願在自己身邊陪伴千年,明明她願意為了拂走他身邊的冷清,為他洗手做羹湯。
她可以為了自己去取姻緣花,可以為了自己一忍再忍,沒有道理會離開。
她應該,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
為何現在,她竟然真的不肯回來,反倒是自己,被引出了心魔?
墨玄夜,一夜未眠。
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白凝的身影。
這下,他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原來,一直不是白凝離不開他,是他需要白凝,離不開她。
“白凝,偷走了本尊的心,卻想就這樣離開,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
神族,君凝神殿。
這是墨玄夜第二回悄然來到天界。
第一次,是見塗山雪;
第二次,卻是來見白凝。
真是造化弄人。
他坐在神殿牆角上,而白凝身着神族淺綠色紗衣,身後跟着一堆仙娥仙侍。
從前在魔界,她在衆人眼裡,就是一隻野狐狸,連個貼身伺候她的人都沒有。
成了青丘帝姬,排場也不一樣了。
緊接着,墨玄夜就看到,白凝坐在花樹下,展開紙筆,寫下了一行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