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和那道貌岸然的神族君翊在一起,便有意思了嗎?”
墨玄夜眸中生寒,握着白凝雙肩的手越發重了起來。
白凝眉頭微蹙:“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你說啊,難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有意思嗎?”
墨玄夜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急切追問。
白凝吃痛之下,怒氣也升了起來:“沒錯!”
“和君翊在一起,我才知道什麼是被好好對待,才知道什麼是被呵護!”
“那是一種,你從來沒有給過我,也給不了的感覺!”
雖然她很憤怒,可她說的話,句句都是心裡話。
甚至說到“君翊”兩個字的時候,眉目不自覺都柔和了許多。
這些變化,自然也被墨玄夜看在眼裡。
他心口一陣一陣地疼,不相信這些話竟然是從白凝口中說出來的。
更不相信,白凝會否定他們從前的一切。
“沒有本尊,你早就死在這隅谷了,你的命是本尊給的。”
墨玄夜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白凝卻隻是冷笑一聲。
她唇角勾起:“墨玄夜,若我知道被你救下會是這般光景,倒不如讓我不聲不息死在這裡。”
這話一出,猶如萬千利刃一齊紮進墨玄夜的心頭。
刀刀見血。
她卻還在說:“還有,你是救過我,可五百年前,你出征妖族,是我用我的内丹救了你。”
“這事隻有太後和我知道,所以,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
聽到這話,墨玄夜面色柔和了下來。
五百年前,他的确受過重傷,又恢複了過來。
原來,竟然是白凝救了自己嗎?
他的語氣也放緩了不少。
“凝兒,這事你為何不早說?”
白凝卻反問:“我救你,是因為那時的我愛你,又不準備挾恩要你報答什麼,告訴你做什麼?”
墨玄夜心頭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塗山月每次為他炖個湯,倒杯酒都恨不得整個魔宮都知曉,白凝為他做了那麼多,卻從來不言于表。
現在,白凝就這麼風輕雲淡地說了出來。
仿佛在說别人的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