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好笑地看着他：“怎麼了？”
“突然覺得，你此刻像個瓷娃娃，我生怕會弄碎你。”
君翊有些手足無措。
他又道：“你沒了内丹，此刻懷孕可會對身子有影響？”
白凝聞言心頭一暖。
和君翊從相識到成婚，也不過一年零四個月，他率先擔心的，永遠都是她本人。
“放心，我問過藥神了，他說青丘一族從懷孕到生産隻需要三月，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沒什麼大礙。”
“那便好，也幸虧你是青丘一族的，神界的其他人多則懷個十年八年，像是太子妃，便懷了三年。”君翊道。
太子妃？
“你是說塗山雪？她也是塗山九尾灰狐，怎麼會懷三年？”
白凝疑惑。
君翊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沒有去歸墟取姻緣花。”
姻緣花是令不同族類能夠生育子嗣的關鍵。
他們的姻緣花，是君翊去歸墟取的。
而太子殿下本體是青龍，塗山雪是九尾狐，他們種族不同，沒有姻緣花做媒介，難怪會懷三年。
“你怎麼連塗山雪生孩子的事都知道？”她忽然抓住了重點。
君翊無奈一笑，将她抱在懷裡：“她難産之時，藥神來找我要一味天材救她，随口與我說了一嘴，我便知道了。”
“後來呢？”白凝追着問。
君翊想了想，道：“後來她順利生下孩子，便抱着孩子上門道謝，道要讓孩子認我做師父，我以不得閑暇為由，拒絕了。”
聽到這兒，白凝眉頭微蹙：“塗山雪真是……”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真是什麼？”君翊卻想聽。
白凝想了半天，道：“真是……”
她本想酸幾句，但是想到君翊跟她說的“你有愛人的權利”，那塗山雪也有。
她不該說什麼。
“真是一個好母親。”
起碼讓君翊做她孩子的師父，一定是為了孩子好。
君凝神殿其樂融融，魔族天煞殿中，亦是歌舞升平。
一切都像是沒有什麼改變。
墨玄夜依舊攬着塗山月，将她寵得天上有，地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