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10頁)

“爸爸,是思思阿姨來視頻電話了。”

下一秒,傅霆深松開了我。

我看着他走過去接了電話,剛剛冰寒的臉也換上了笑容。

我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一言不發回了客卧,關門上鎖。

屋子很冷,明明六月的天,我卻覺得好像躺在了棺材裡,被埋在了陰涼的地下。

我閉上眼,哄自己入睡。

莫名夢見了16歲的自己。

我抱着被摔死的小狗,哭得無助絕望。

因為傅霆深對毛發過敏,所以傅少夫人不能養狗。

又夢見了19歲,被我爸送去女德班的自己。

我年級第一,明明保送了京大,卻被關在鐵籠般的女德學校,學相夫教子。

她們都在哭着對我說——

林清語,往前走,别回頭。

我不會再回頭。

從給傅霆深遞上離婚協議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如果往後餘生,還像隻囚鳥一樣活着,那我甯可死。

這晚的夢很亂,但第二天我的生物鐘還是在早上五點叫醒了我。

以前這個時候,我得起床給傅霆深父子準備早餐,熱上一杯牛奶。

我揉了揉眉心,想到傅母的威脅,還是起床下了樓。

可下樓之後才知道,傅佑安跟着傅霆深早早出門了。

說是和柳思思約了看日出。

我覺得挺可笑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佑安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媽媽。

傅母卻偏偏要我回老宅。

在傅家人這裡,我就從來沒被當作少夫人。

可偏偏無論需不需要,我都得出現在‘傅少夫人’應該待的地方,哪怕是做個花瓶。

熬完這個周末,閨蜜立馬約我去體校看男大,說要陪我疏散郁氣。

十八歲的男大很會哄人,甜甜叫着姐姐,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

在體校玩了幾天,我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

閨蜜都舍不得離開學校。

“怎麼樣,帶你見識了一下弟弟的好,是不是覺得傅霆深那個老男人沒什麼好愛的了?”

我笑笑:“嗯,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