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妍渾身發冷,久久無法回神。
一天後的法庭調查,新的律師領着楚佳盈到達陳情室。
溫斯妍身邊坐着的,負責記錄的實習生首先開口:“按照慣例,首先對您進行庭前調解……”
楚佳盈聽完此話,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沖着溫斯妍便大喊。
“邵太太,為什麼不能直接判我離婚?”
溫斯妍眉頭一皺:“請叫我溫法官,這是起訴的環節之一,不能省略。”
楚佳盈臉色一變,瞬間眼睛通紅,小聲委屈地說:“您不會是還在意我和您丈夫之間的關系吧?”
一瞬間,在場的人都看向了溫斯妍。
在各種奇怪的目光下,溫斯妍攥緊了手,語氣卻依舊冷靜。
“那按照你的說法,是否可以理解成,我的丈夫出軌了你的婚姻,這導緻了你進行起訴離婚。”
溫斯妍說着,語氣卻帶上一絲鋒利:“請回答。”
楚佳盈神色一變,眼底閃過憤懑,然後瞬間轉變為委屈。
她撸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淤青,淚眼婆娑。
“溫法官,我申請離婚的原因是我的丈夫家暴我。邵律師隻是看我們母子可憐,您不能因為我們關系親密,就是非不分啊……”
溫斯妍啞口無言。
直到取證結束,楚佳盈都一直哭哭啼啼,從未歇氣。
衆人離去,實習生卻拿着錄音筆,踟蹰着不肯離去。
溫斯妍擡頭看他一眼,眼底終于浮出疲倦。
“沒關系,照實記錄就行。”
十五天公示期一到,楚佳盈的丈夫也來了調解室。
男人一見到楚佳盈就指着她罵:“你居然還有臉污蔑我家暴你?我替你白養了那個野種那麼多年,你現在說要離婚?”
楚佳盈躲在律師背後,表情瑟縮。
“要離婚,可以!”男人一拍桌子,“你淨身出戶!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
楚佳盈激動地說:“不給錢怎麼可以!”
溫斯妍揉着太陽穴,有些無可奈何。
“你說家暴是她僞造的,那就拿出證據來。現在,回去等通知。”
溫斯妍收拾好卷宗正要離開,楚佳盈卻當着她的面撥出電話。
“邵律師。”
楚佳盈在接通的那瞬間,便止不住哭泣:“您救救我吧!溫法官誤會了我們的關系,她完全不聽我講話!”
“沒事,我來解釋。”邵斤川溫和的聲音從手機外放口響起。
“麻煩邵律師遵守一下回避原則,她有律師,輪不到你來和我解釋。”溫斯妍忍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