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蘇慧穎的左臉迅速紅腫起來。
“你敢打我?”
顧歲安卻一點都不怕蘇慧穎的狐假虎威:“我為什麼不敢?你盡管去和紀川旻告狀,這就是你欠我的。”
顧歲安甩開人回頭,就看到不遠處撚着佛珠,不知站了多久的紀川旻。
顧歲安也不怕。
她是被一路寵到了成年,從來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
能傷到她,不過是因為她在意。
現在她不在意了,紀川旻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她擡手跟他展示手中的姻緣木牌,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蘇慧穎說的對,不該有的感情早該毀掉。”
“不該留的東西,也該毀掉。”
顧歲安當着紀川旻的面,随手把姻緣牌扔進了火爐。
寺廟的火爐常年燃着烈火,木牌一扔進去,瞬間燒成了灰。
顧歲安沒多停留,徑直朝着紀川旻的方向大步離開,擦肩而過,她眼風都沒看他。
她是真的把紀川旻當成了陌生人。
她并不知道,紀川旻一直沉沉凝着她的背影,手上那串佛珠繃緊到了極緻。
姻緣牌銷毀後,顧歲安愛紀川旻的最後一個證明也消除了。
去普羅旺斯的機票已經準備好。
這些天她都住在酒店,紀川旻沒再找她。
澄園的管家倒是給她打了幾個問候電話,說卧室重新裝修好了,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她沒提離開,随口敷衍了過去。
離開的前一天,公司約她去談解約。
顧歲安賠了代言違約費,順手發布了退圈聲明。
林珊知道她要走,也知道她以後不會再回來,非拉着她來到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吧喝酒。
美其名曰,餞行。
兩人進去還沒碰酒呢,就遇見了紀川旻。
紀川旻穿得一身高定西裝,扣子扣得嚴實,隻露出高聳的喉結和修長的手腕,像是從某個跨國會議匆匆趕來。
也罕見沒戴那串常不離身的佛珠。
“顧歲安,回家。”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紀川旻好像笃定了顧歲安一定聽話。
但這一次,顧歲安卻當着他的面,故意灌下一口威士忌:“紀先生,我的家十年前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