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出聲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俞妄謹沒解釋,隻是猛地起身離開。
可他臉上有着明顯的慌亂,這是她十年間都未曾見過的神情:“今天就先到這裡,接下來的步驟,以你的水平可以應付得了。”
譚慕晚直覺告訴她,和程晚星有關。
便也不想輸給程晚星,出聲挽留道:“是程晚星那邊出了事嗎?她能解決好的,你沒必要這麼着急。”
若是之前,也許俞妄謹就坐下了。
可現在,他光是看見那條短信,便失了理智,又如何再心安理得地坐下?
“不必。”
俞妄謹這回真沒再多說,拿了實驗室門口的外套便出門離開。
譚慕晚挽留不成,此刻也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許久,才打出一個電話。
“麻煩幫我查一件事……”
俞妄謹出門後便一直嘗試給我打電話,卻始終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雖然他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沒怎麼變,可若是熟悉他的人便可發現,他的嘴唇始終緊抿着,就連手也攥緊着。
呈現着一種從未有過的慌張感。
這種慌張感等他到了家中之後,徹底爆發了。
俞妄謹愣愣地望着他和我的家。
空空蕩蕩,卻又貼滿了黃色的便利貼。
陽台的夕陽餘光落進來,使得便利貼的黃都帶上了一抹凄厲的金。
俞妄謹張了張嘴,想喊我的名字。
卻也知道沒必要了,我已經走了。
唯有眼前的一切,是我最後留下來的東西。
他一張張地看過去,理智也一點點地被吞噬殆盡。
心髒猛然驟緊,是比當年聽說譚慕晚出國,還要喘不過氣來的滋味。
俞妄謹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東西超出了他的控制。
忽地,腦中靈光一閃。
俞妄謹忽地記起我曾說過的“德慶事務所”,連忙百度了一下地址,又着急忙慌地趕了過去。
結果卻因為沒有預約,在德慶事務所門口被前台攔住了。
“我是程晚星的男朋友,我找她有事,你能幫忙聯系一下她嗎?”
俞妄謹手心出了點汗,說完這句話,便情不自禁地屏息。
可前台小姐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