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在罵他。
蘭伯特聽了今天發生的事,直接一巴掌拍下來,吓得四周男人都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俞妄謹這家夥有什麼臉面找你和好啊?他害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可是在他身上浪費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年?他俞妄謹憑什麼這麼對你?”
蘭伯特咬牙切齒:“就該叫他也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那才叫因果報應。”
我輕笑一聲:“俞妄謹可是物理屆有名的人士,還有這麼大個實驗室,你說的求而不得,恐怕這輩子他都嘗不到了。”
俞妄謹默默聽着,又仰頭喝下一杯酒。
苦澀無比。
我也不管桌上有什麼,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反正這些酒喝起來都甜甜的,度數不高的樣子。
可我忘了,那些喝起來甜的酒,好幾杯都是特調的濃酒。
于是,很快我就醉了。
嘴裡念叨着:“其實,這事也不能怪俞妄謹。”
俞妄謹身體猛地一頓。
手下意識攥緊了杯子,往我的那個方向逐漸地又靠近了一些。
我不知他就在身後,也坦率地回道:“以他的視角來看,我确實和突然抛下他的渣女沒什麼兩樣。要是我有一天下班回家,發現滿屋子的行李都空了,我的男朋友一句分手短信就解決了這事,我也會難受的。”
我還尤為重要地補上一句:“哪怕我不愛他。”
俞妄謹聽了,在心中瘋狂找補。
“不,我很愛你。”
可惜再沒人聽得見了。
我又悶聲喝下一杯酒,神志都有些不清了:“但是你說,俞妄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我愛他的時候,他完全看不到我。”
“可現在我不愛他了,他又巴巴地湊上來。難道,他還有什麼不能見人的特殊喜好嗎?”
俞妄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死在酒吧裡。
他沒想到自己的前後不一,竟會讓我想到這個方面。
瞬間,他的臉是紅了又黑,精彩萬分。
蘭伯特笑了半天,單手攬過我的肩,擠眉弄眼道:“你怎麼還對他好奇呢?難道你還忘不了他?”
俞妄謹呼吸都暫停了。
視線不自覺掃向我的臉。
“你說什麼呢?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可能和好的人,就是他,俞妄謹!”
我醉的不清,可說起狠話來卻是一句接着一句。
“他就該孤獨終老!一輩子和實驗器材過!”
俞妄謹深沉地看向我,随即低下頭,藏住了眼底無盡的失落與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