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好像有個人影存在。
分手的這三年,他時常會感覺空氣裡有個人在陪着自己。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生病了。
卻不敢去治。
因為他怕這個人在他的世界裡消失。
此刻,他的眼前,便是我穿着他熟悉的那身暖黃色的睡衣,坐在那,一邊用筆記本工作,一邊時不時看他一眼。
“你老是看我幹嘛?”
俞妄謹從前從不會過問,因為他習慣了無視我那充滿了愛意的眼神。
可現在,他想問:“星星,你還愛我嗎?”
說出口,碩大的房間卻隻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影子消失了,那什麼都沒有。
俞妄謹終是難堪地閉上了眼,心裡一片悲涼。
第二天。
我去了事務所,本想繼續推進這個案子,卻被上司叫進了辦公室。
“實驗室那邊突然出了點問題,說要延後交付的時間。”
上司遲疑地看着我,開口說道:“你去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案子可不能拖啊。要是那邊有什麼想要的,你能配合就配合一下。”
上司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眼神很明顯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配合。
我攥緊了手,心中隐約生出點無力感來。
我都不知道,俞妄謹現在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可工作的事又不能不找他。
我洩了口氣,松口道:“知道了,我會親自去拜訪的。”
從辦公室出來後,我回了辦公室,面無表情地打開電話,将原來的文件調出來,改了幾處細節,便又打印了一份。
拿着新鮮出爐的合同,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大衣,便出了門。
深秋,外面很冷。
我到俞妄謹的實驗室時,臉色都微微的有些泛白。
我很少來這邊,三年過去,曾經的那一批員工也大多換了一批。
以至于,大家都把我當做德慶事務所的員工,而不是自家教授的前女友。
直到,一個女生無意間看見我,直接驚呼出聲,眼底滿滿的都是厭惡。
“程晚星?你怎麼還有臉來找俞教授?”
我冷笑一聲。
也認出這人是實驗室的老員工,是知道我和俞妄謹的關系的。
至于她為什麼莫名其妙對我有這麼大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