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感染風寒,全身乏力,臉色慘白,憔悴不堪,卻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一隻瑩瑩玉手,挑起她的下巴,清脆可人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姐姐,别白費力氣,喝下這碗湯藥,這也是夫君的意思。”
韓落雪笑容淺淡,臉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她等這天等了很久了。
她每日和古佛青燈為伴,磨出來的耐性都快耗光了。
“夫君?”
沈樂菱冷冷的笑了,隻要她還在一天,韓落雪就隻能是妾。
“讓謝硯舟來見我!”
沈樂菱要當着謝硯舟的面問個清楚明白。
韓落雪哈哈大笑幾聲,臉上的淺笑變得寡淡疏離,取出帕子擦幹淨剛才觸碰過沈樂菱的手,随手将絲帕扔在地上。
“姐姐别白費力氣了,夫君和婆母正忙着陪月兒和宇兒慶生,不會見你。夫君還說了此生與你不負相見。如今大局已定,姐姐你已論棄子,被貶為妾,生死由我發落。你若是跪下磕頭求我,說不定我一心軟便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沈樂菱氣笑了,她怎麼那麼蠢。
那日韓落雪被封為郡主,領着一雙兒女進門。
兩個孩子她從未見過,可模樣卻像極了她的夫君謝硯舟。
韓落雪三年前推了婚事,主動請纓去寺廟清修祈福,根本沒有婚配。
“多久了?”
沈樂菱嗓音微堵,喉頭哽咽。
韓落雪微微擡手,緩緩往軟榻上一靠,慢條斯理地欣賞剛染好的指甲,并沒有打算回答。
“我問你打這個主意多久了?”
沈樂菱幾乎是用盡力氣,喊了出來。
見沈樂菱已經看穿她的心思,韓落雪輕撫發絲,露出手腕上的玉兔吊墜。
“看見了嗎?當初你們的定親信物,轉手他就送給了我。打他初入将軍府邀姐姐出遊,便喜歡上了。”
沈樂菱這才意識到韓落雪早有預謀,推了自己的婚事,主動去清修是假,和謝硯舟早已暗通曲款,珠胎暗投,生孩子去了。
她早就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