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骨節分明,中指還帶有薄繭,這雙手原本是提筆的手如今隻能拉弓射箭,因為他臉上那道傷疤。
“寶,不得不說,他要不是臉上那道疤,說不定比王恩義那個畜生還早考上秀才。你也不會…”
張翠萍看着自家閨女盯着蕭陽還以為被他顔值吸引。
這人文采比王恩義那個畜生都要強,如今隻能做一名獵戶的确可惜。
李家村人過濾好水,休息時間暫停,認命的背着包袱行李繼續前行的路。
天氣蒸人的很,地上光着腳走都燙腳丫子。
大家許是因為有水有盼頭,精神頭沒有之前那麼喪。
李月真的好累啊。
雙腿灌鉛一樣,拔起來恨不得不再擡起來,腳踩在地上有種美人魚腳踩刀片的感覺,真是疼。
她邊走邊錘着酸疼的腿。
等到晚上的時候,男人們第一件事是扒了上衣赤膊推車。
汗珠順着他們裸露的肌膚滾落到地上,衣衫早已濕透挂在闆車上,蒸幹了還能擦汗。
蕭陽依舊穿着衣服,沒有跟着村裡人那樣。
大家身上全都是汗腥味,臭的不要不要的,小孩子還好些,女人身上也是臭烘烘的。
晚上休息吃飯的時候,李月冷不丁看到李家人頭上都是虱子在爬,守禮從頭上揪下一個虱子,捏死然後繼續吃飯。
李家其他人習慣性的無視他這舉動。
作為現代人,李月一整個感覺都不好了。
“守禮,你頭發癢嗎?”
李守禮眨巴着大眼睛忍不住又撓頭。
“有點。”
李月雞皮疙瘩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