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和蕭晴靠在獨輪車上休息。
村裡人都一臉哀傷圍着那老人,蕭母實在沒忍住踉跄暈倒,急得蕭晴大喊。
蕭陽眼疾手快抱住母親,滿臉擔憂:“娘,娘!”
蕭家那個小孩子眨着水汪汪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滿臉焦急攥住奶奶的衣裳,啊啊叫着。
蕭母身體原就比其他人弱,還有咳疾,時常要用藥吊着。
如今缺水缺得哪裡有水給她熬藥,都是幹幹的草藥塞一把到嘴裡靠唾沫。
李月偶爾會給家裡加水也不敢加太多,她自己都喝水少。
婆婆平時一言不發是家裡的定海神針,緩解她和小姑子矛盾,她還真不忍心看着認識的人一個接一個死去。
老獸醫上前,粗粗的銀針紮在她人中上。
人這才緩緩蘇醒,她喉嚨啞的難受,不停咳嗽,咳着咳着都咳出血,這可把李家衆人吓一跳。
扯出一抹堅強的笑容安慰大家:“我沒事,晴兒就是咋咋呼呼的。小寶吓壞了吧!”
她摸摸孫子的頭,孫子還在啊啊啊叫喚着。
張翠萍趕緊拿過家裡的水囊,最後一點水喂給她。
“親家,我家還有點水,你先喝着舒服一下,晚些咱們再去找水。”
蕭陽滿臉感激望着嶽母,他知道嶽母是刀子嘴豆腐心。
李月咬咬牙,意識從空間裡拿出一支止咳糖漿。
這包裝是玻璃的,她到一旁撕掉上面标簽。
她拽了拽蕭陽的手臂,示意他跟着自己到一邊去。
蕭晴沉浸在母親的悲傷中,這時候也顧不上和李月争吵,摟着自家娘親給她遮擋太陽。
“我這裡有藥,我娘以前給我的,說是祖傳的,可以緩解你娘的咳疾,這也是我之前答應你的,我還知道哪裡有水,但是得要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