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撇撇嘴,王恩義那厮不用罵,這輩子休想提筆寫字。
李家村趕路。
李天看家裡那鐵鍋破了個洞,念叨兩句,張翠萍一生氣,搶過他的煙槍就丢。
“你個破煙槍不能吃不能喝,你留着幹啥?沒有鐵鍋,你吃屎去吧。”
李天心疼的搶過自己心肝寶貝,趕緊騎着車載着趙老頭溜之大吉,甩開自家媳婦的魔爪。
張翠萍依舊背着她那口大鐵鍋。
跟在後面的村民低着頭走路,昨晚一架打得還沒緩過勁來,八卦都沒心思。
緊跟其後的那夥流民,其中一個小夥子眼瞅着那口破洞大鐵鍋,眼珠子一轉他和夥伴嘀咕兩句,跑到張翠萍面前。
李家村其他人忙防賊一樣捂住自家的木桶。
“嬸子,我會修鍋,我手藝老好了。”
張翠萍斜一眼,鼻孔冷嗤,上下打量一眼:“我咋那麼不信呢。”
小夥子露出自己邦邦硬的肌肉,晚上瞧不真切,白日裡這胳膊上的腱子肉鼓鼓囊囊,伸出他的手。
指甲縫裡全是黑色洗不掉的鐵鏽印子,臉上也是黝紅,常年站在火爐前獨有的黑。
“嬸子别不信,我家祖傳的。”
張翠萍才不會因為一口大鐵鍋亂答應别人什麼事,嗯一聲,漫不經心走着,心裡嘀咕到底啥法子能讓他修鍋,送多少芋頭合适。
李月下來推着車,聽她老娘的八卦。
要她說,自己空間裡大鐵鍋多的是,到時候趁機換一個就是,哪裡用那麼麻煩。
李好李婳坐在自行車前面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滿臉堆笑,臉上盡是讨好。
李月背着閨女肩膀都有些酸疼,這閨女一天天長大,這體重蹭蹭漲。
也不知道二人嘀嘀咕咕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娘滿臉堆笑過來,身上的大鐵鍋也卸掉。
“娘,你鍋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