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捶腿的捶腿,剔牙的剔牙,揉肩膀的揉肩膀。
地上灑落一地剝好的栗子殼和藕皮。
偶爾還趁着光線縫縫補補。
大家手就沒閑着,豎起耳朵聽李天講話。
“咱們出來這麼久,距離嶺南也不知還要走多久,接下來的日子,咱們糧食還算充足,趁着天氣好多走些,省的下雨天耽擱。”
村裡人漫不經心的應着。
“村長,你說咋走,咱們跟着你們走便是,說啥就幹啥。”
“就是,這也值得開會說,有那功夫還不如唠家常。”
李天面對這群懶散的人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就白操那個心。
說是這麼說,第二天也是這麼做,村民們叫苦連天,一整天走下來壓根沒停過,超過路上很多流民,這些流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這群不要命的往前趕的人。
他們都以為後面有什麼東西,也不由加快腳步,生怕被李家村超過。
你追我趕,好一場競賽。
最後,體力不支的他們終究被吃飽喝足的李家村人遠遠甩在身後。
李家村人爬的呼哧呼哧總算爬到山頂。
銅鑼敲響宣布休息,所有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月喘着粗氣,爬山爬的險些要了她老命,腿已經不是她的腿,身體也不是自己的。
往山下看去,綠油油的一片,山林間的縫隙偶爾冒出煙漸漸飄向空中,說明有人在那裡生火做飯。
山下已經看不清是何模樣,遠遠看見城門口位置一群小螞蟻往山的位置蠕動。
他們這片區域,先前的那夥流民也能看到他們原地歇息,暫時沒往他們這邊靠近。
“村長,可以生火做飯嗎?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
有人擦着汗詢問李天。
空氣中臭魚爛蝦的味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