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她懂了,自己是免費勞動力。
昨天李天後來也和季蘇然聊上了,柳枝村也同樣賒地蛋子,以趙郎中的名義做擔保。
趙郎中:完全與他沒關系好嗎。
蕭陽騎着三輪車,車上載着滿滿當當地蛋子,李月和趙郎中一左一右坐在車上,柳枝村留下一人幫忙指路,趙麥冬也跟在後頭。
路邊四周全是山,楓葉灑落一地,地上黃橙橙的葉子,偶爾小松鼠從樹枝上蹿過,眨巴着小眼睛與幾人對視,逃的飛快。
三輪車吱呀吱呀的在地面上騎着,這路面上走的人多還算平整,不然李月和趙郎中得要颠死,屁股颠爛。
“麥冬啊,你和季家小子很熟?”
好小子一夜白頭,他都沒認出來這是自己晚輩,不曉得的還以為和自己年紀一樣大的老頭子也難怪他半天沒認出來。
“季家小子真可憐哦,年紀輕輕頭發白成那樣,真是操碎了心,小子你說說你們季氏一族這些年可還好?”
跟着指路的是季家的季如海,季蘇然的弟弟,今年22歲,是大齡剩男。
原本婚配的年紀,都定了親家裡發生那樣的事情,女方家自然不願意自家閨女嫁入火坑,與他解除婚約。
後來流放路上一走就是一整年,到這邊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自然是尋不到合适的姑娘,也就一直單着。
季如海的性子原本無憂無慮,活潑開朗,是家中開心果,發生這樣的事,整個人成熟不少,還好,他向來樂觀,生活沒有打倒他。
”放心,你娘的病我會瞧瞧看,但她這日積月累的,估計徹底治好也有些困難,你們心裡有個底。“
趙郎中想了下昨天季蘇然形容自己母親的病情,暗自搖頭,估計這個老嫂子油燈盡枯,全然憑着最後一口氣吊着。
季如海聽了趙郎中的話,心沉了沉,母親的心病還需心藥醫,可心藥盡失若非大哥一家侄子年幼放心不下,娘親早就離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