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内,陽光投射進昏暗的窗沿,飄着抖動的粉塵。
床榻上的婦人頭發灰白毛躁,饒是任何人也想不到這是曾經的京城貴婦。
良好的教養不允許她蓬頭垢面的見客,她強撐着身體要起來,然而一點力氣都沒有。
“行了,我給你瞧瞧,别折騰。”
季袁氏輕咳兩聲道謝,越咳越重,肺都要咳出來。
李月将人攙扶下去,趙郎中這才給她把脈。
季袁氏掀開眼皮沖着李月道謝,明顯是進氣多出氣少。
“我這估計是不行了,就是可憐我的孫兒們還小。”
她一臉不舍的瞥一眼小孫女。
李月看得心裡怪難受的,也不知小老頭今天帶自己過來是幹嘛。
“行了,你安心養病好了,又不是藥石無醫,你且放寬心。”
原本聽兩小子形容人都快嘎了,京城貴婦這些年燕窩人參那些東西不是白吃的,底子還在,好好調養,在他的聖手下是死不了的。
出來後,他将情況和季家兄弟倆說了一遍,兄弟倆感激的恨不得給趙郎中磕頭。
“你們需要人參,估計也買不起,進山找去吧,遍地都是。”
李月:…
他指了下蕭陽:“不懂的可以問他,他對山上各種都精通。”
原來如此,趙郎中是有意蕭陽與季家兄弟相處,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這小老頭向來無利不起早,應該不會坑害蕭陽。
他再次指向李月。
“種地蛋子的事,你們與其問她爹,不如問她,村裡人也全都是她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