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錢家村,村裡其他人家的女娃子都被叫賠錢貨,丫頭片子,隻有她不,所以她覺得爹娘是愛她的,和村裡其他姑娘不一樣,她是高貴的。
如今弟弟這一句話,掀開了這麼多年的遮羞布,錢招娣哪裡能容忍。
人群中隻有錢招娣念咒語一般念叨着“賠錢貨”三個字,錢金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村裡人眼角抽搐,打弟弟要趁早,現在打也晚了啊。
錢母在村裡晃悠大老遠聽到自家兒子的哭嚎聲過來一看,自家閨女不要命似的抽打心肝寶貝金寶,她一頭撞在錢招娣肚子上,沖着她劈頭蓋臉就是撓。
“好你個小婊子,你敢打你弟弟,你是要死嗎?”
錢招娣:?
村裡其他人也紛紛倒抽口氣,錢招娣她娘一路上老老實實的模樣沒想到是這樣的人,罵自家女兒是婊子。
錢招娣心肝都在抽疼,眼神悲傷:“娘,你罵我什麼?”
錢母注意到村裡人望向自己異樣的眼光,狠狠剮一眼錢招娣臉色不大好,沒有說話。
”這個賤人,敢打自己好大兒,看自己回去怎麼收拾她。”
她心裡罵着自己女兒,可面上還是裝作心疼的摸一下自己兒子紅的和豬蹄似的手,佯裝憤怒瞪着錢招娣,将兒子豬蹄伸到她面前。
”你看看,你看看你弟被你打的,不得疼死,你怎麼做姐姐的,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他還是你親弟不,有你這樣的親姐嗎?”
“哎呦,我的金寶啊,疼死了吧,都是你姐腦子被驢踢得,打你下死手,那心腸硬的和石頭似的,你這手哪能經得起這樣打。”
至于李星抱胸冷哼,斜着看母子幾人演戲,剛才他被憤怒沖昏頭腦直到錢招娣也沖過來打人,他頓覺心情舒暢,這個錢金寶他早看他不順眼,若不是招娣護着,這樣的弟弟,他一天打三頓。
“說說什麼了不得的事,你要下死手?”
錢母還不知道自家好大兒偷了李家地蛋子的事,頤指氣使對着自家女兒。
“呵,少時偷針,大時偷銀,他偷了我家地蛋子。”
錢母對自家兒子那是十八層厚濾鏡當即搖頭。
“不可能,我家金寶乖着呢,從不偷人東西。還是地蛋子這樣的。我家就有偷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