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他隻是山上偷偷采靈芝而已。
這話她不敢說,笑着應了下來。
闆車上東西逐漸塞滿,這家要的大缸,那家要的米罐,這家要買的粗米那家藥的糙糧。
“幸虧買了牛,不然這些人是把咱們當牲口使呀。先前沒覺得幫村裡人帶東西有啥,這麼多東西滿滿一車,如果要是自己推到家,豈不是要累死。”
李月也是想着村裡人難得來鎮上不容易,她們既然來了,幫忙帶點東西也沒啥。
“下次不能帶了,要買東西自己來,自家又不是沒闆車。”
張翠萍也點頭,這牛可别累着。
李月家買牛,他們家也是出了錢的。原本李月想着自家買了爹娘就不用買,是張翠萍執意要給錢。說不好占自家閨女的便宜,買一條牛到時候耕地用就夠了,買那麼多做甚?
對村裡人借牛,張翠萍想好了到時候收錢,自家閨女又不是冤大頭,萬一有個不知輕重的把牛往死裡使喚,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晃晃悠悠到了家,天已經黑透。
村口,王家村人笑臉相迎。
“李月回來啦?”
“村長媳婦回來啦!”
一個個打招呼勤的不行。
張翠萍翻翻白眼,早晨走的時候沒看到這幫人,還以為都走了,沒想到又回來了,真是作孽。
李月面無表情從這些人面前走過,連招呼都不打,萬一給個笑臉,這些人就能蹬鼻子上臉。
“李月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惹人厭煩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王恩義箭步上前,還未容許他走近,一個硬邦邦石頭一樣的身體撞在他身上,自己的腳上也被踩了一下。
“蕭陽,你!”
他想罵不長眼啊你,對視上蕭陽冷冰冰的眼神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陽餘光都沒有多瞥一眼王恩義:“抱歉,你當我路了。”
他嘴上說着道歉的話,可是那語氣冷的像冰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