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端過來一個暖爐,是特意給她溫的熱水。
李月走了一天,腳凍的冰涼,倒了點水泡了泡,舒服的她眯起眼睛。
泡得正歡,腦子裡浮想聯翩的時候蕭陽走進來。
她偷偷打量蕭陽,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兒八經在一個房間内,以前的那些次都被她自動屏蔽。
他身上一身寒氣,怕凍着李月等身上暖了暖才走近,李月的洗腳水泡好要起來端。
蕭陽直接坐下,脫下鞋襪,腳放進李月泡過的水裡。
李月猶豫着開口:“水沒涼?”
其實她想說你用我的洗腳水泡腳真的合适嗎?那腳洗了和沒洗有什麼區别。
“嗯!”
真是惜字如金。
李月換了雙幹淨的鞋給自己擦了把臉,洗完臉的水一層黑灰,這路上的泥沙可真大。
這個年代沒有護膚品,她用了蛤蜊油給自己的臉上塗了一層,免得凍出凍瘡,空間裡的護膚品,她又不好意思當着蕭陽的面拿出來用。
房間裡空氣凝滞。
蕭陽倒好水,然後順便也把李月的洗臉水倒了。
然後兩個坐在床闆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的雙腳摳地。
“這些都是新的,娘剛換的,以前的被趙叔帶走了。”
李月打量房間裡的床,還少了一張,小老頭動作可以啊,說搬家連床都給搬走,都毫無預兆的。
想到以前小老頭要和趙麥冬擠在一張床上,還怪可憐的,李月噗嗤一笑。
“以後再給趙叔做張床吧,他總嫌棄麥冬打呼噜。翻身困難。”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那畫面太美她不敢想,兩個人當然也沒膽子和蕭陽擠一張床上,怕半夜被他踹下去。
現在房間裡就一張床。
李月還在糾結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