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季家其他人全都睡下了,季蘇然還在編麻繩,季家薅到的那些葉子還沒處理。
李家村人和胡家村和清明寨的人挨個已經炒好粉準備睡覺。
柳枝村的人還好,她們自己那一部分都炒好隻有季家的人還在原封不動放那。
夜裡,李月爬起來上茅房,發現季蘇然還在那搓麻繩,可憐兮兮的,手都腫得不成樣子。
“你這樣慣着他們是不行的,到時候你累死了,他們也不會感激你。”
季蘇然苦笑,他自己強撐着也累,可他答應過自家爹要帶着季氏…
“謝謝你的提醒,你去睡吧。”
李月也沒和他多話,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說那麼多話,容易招惹事非。
“你們的這些都不處理,明天出發我爹是不會管你們的,也别指望村裡人會分糧食給你們。”
言盡于此,如果季蘇然還是這樣真朽木不可雕。
等李月走後,季蘇然想了下叫人起來。
“蘇然,你大半夜不睡覺起來幹啥?”
被叫醒的人全然忘記季蘇然編麻袋一事。
季蘇然心裡發寒。
“麻袋我編的差不多了,你們快起來炒粉,人家的都炒差不多了。”
瞅一眼,的确那邊火快熄滅,男人不情願起來催促自家婆娘起來炒粉。
這些婆娘當初被流放的時候,有些心狠的早就和他們合離留在京城改嫁過好日子了,能跟過來的都是那種踏實過日子,不願意和丈夫家人分開也能吃苦的那種,路上全靠她們省出糧食給這些男人才讓他們活着抵達這邊。
半夜被吵醒催着幹活,心裡不情願也沒多說話,乖乖去幹活。
三更天,黑布隆冬,伸手不見五指。
生物鐘就是這樣,到點就醒。
李天睡得差不多起來催促大家可以出發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