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後,李月發現地面還結一層薄冰,原本黑色的地面薄冰白白的還在泛着光,她提醒村民們要小心些。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人穿着草鞋被滑倒。
這種天穿着草鞋,腳早就凍成豬肝色腫的老高。
杜燕也稀奇踩在地上。
“這新年都過了咋還結冰呢?”
李月搖搖頭,她的手凍得通紅,搓搓手,山上的幾日牽着孩子手沒有防護都凍出紅色小疙瘩也就是凍瘡。
等休息的間隙兜裡掏出來護手霜自己塗抹一點給閨女也塗抹一點,孩子們的臉上也抹了一點,紅點點都癢,她不讓孩子撓怕撓破以後有疤。
閨女白白嫩嫩的小手若是小小年紀長痘瘡要心疼壞了。
蕭晴放下背簍瞅見李月給閨女抹凍瘡膏眨巴眨巴眼。
“你上山咋這個還帶着?”
眼神羨慕又渴望,她不好意思張口直接問李月要,沒辦法大哥不在她沒底氣,萬一李月打自己都沒人護着自己。
肯定是大哥給的,大哥真小氣,這個聞着那麼香,她有點想大哥了。
想到蕭晴以後還要嫁人若是伸出來一雙黑黑紫紫的手太難看,李月強忍着心中不舍遞過去豌豆大小的凍瘡膏給她。
蕭晴也不管手上沾了點泥全一股腦糊在手上,塗完還聞了聞淡淡的香味比先前大哥做的那個要好多,她臉這幾天也恢複了,不再長小紅點,怕走路帶面罩礙事幹脆面罩都取下來。
催促繼續走路的時候,頭頂傳來吱吱吱的聲音。
順着頭頂望過去,密密麻麻全都爬滿猴子,搖着尾巴往樹下瞅,眨巴着一雙雙懵懂無知的眼睛瞅着他們。
那眼睛幽深的像是窺探人的内心,李月的密集恐懼症都要患了,她忙叫人。
村裡人擡頭大駭,這些猴子莫非是先前那小猴子的親戚?
都是嘴饞惹的禍。
“李月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殺了那小猴子不會引來猴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