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翻翻白眼,一腳碾壓在他的手上。
王恩義手指被碾壓生疼,感覺骨頭都要斷裂,啊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吓得林子裡的鳥都撲棱棱往天空飛。
“誰是你媳婦,滾,你不去編你們村的繩子嗎?”
王恩義想博取同情失敗,在張翠萍和李天惡狠狠的眼神下隻能悻悻回去編繩子。
他邊搓繩子邊幽怨望着李月。
“三弟,别偷懶,快些搓繩子。”
草莖要搓的暄軟才能捆在一起,紮的更多。
王老大見他還在瞅李月不由出聲,半天一點進度都沒有,磨洋工。
李月見人走了,暗罵一句有病。
“我瞧着他剛才那臉色和鬼似的,他還有怕高的毛病?”
李月搖搖頭,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很多人壓根不知道自己爬高,先前從山上往山下看鞑子也沒聽說他爬高啊,估計是裝的。
“娘,管他呢,咱們做好自己的事。”
恐高症,這事之前李月也壓根沒想過,經王恩義提醒,她覺得老爹到時候安排大家夥下去的時候應該把怕高的人安排在後面,不然在前面猶豫半天不下去太耽誤人了。
“啊,還有這毛病,咱們村應該沒人怕高吧?”
大家夥跑到崖邊湊熱鬧的時候可積極了呀,他覺得村裡人應該沒這富貴毛病。
李天自己走到崖邊,伸着頭往下瞅一眼,沒啥好怕的呀。
他不信邪叫來趙郎中。
趙郎中和趙麥冬一道過來。
趙麥冬原本笑盈盈,瞥一眼崖下,跌坐在地上,推了一把趙郎中,趙郎中一個踉跄險些從石頭邊腳滑。
李天哎呦一聲,拽着趙郎中就往回走。
“麥冬,你幹啥呢,謀殺你親叔啊!”
剛才那一幕村裡人也吓得夠嗆,要不是李天拽着趙郎中,他們村唯一的郎中就要葬生在這小小懸崖下。
村裡人過來也不免埋怨趙麥冬,夫子殺郎中也不行。
“叔,叔,我不行了。”
他喘着粗氣,喘着,喘着,人暈死過去。
大家手忙腳亂,将人往邊上擡擡,然後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的才把人掐醒。